水塔奇怪的聲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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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塔

奇怪的聲響 ' o+ c  _% m7 i" e+ [# V$ c. E沙沙沙……沙沙沙…… % g4 a9 Z) g1 R8 Z5 L( N2 r4 f水塔7月，炎熱的夏天，縱使躲在冷氣房裏，仍然擋不住不斷灌進來的熱氣。 & Z$ J/ ?0 B2 C% |& P 1 E; ?! I! m3 X: t5 U% M7 S由於寫作的關係，我通常坐在計算機前一坐就到淩晨。計算機散發出來的悶熱加上酷暑，不但使我疲累不堪，而且滿身大汗。所以，在睡覺前衝個清涼的冷水澡，已經變成了我每天的習慣。 0 c6 J' T0 A8 P2 E$ z) \% ] 關上了水龍頭，我拿起浴巾擦拭著身子，就在這個時候，我聽到了細微的聲響。 咚隆隆隆隆……隆隆隆…… 細微、規律、持續不斷傳來的聲響。 咚隆隆隆隆……隆隆隆…… 2 T$ o4 @- Q# K7 s  l0 [ ( Z4 X! B3 N! a$ O% o, Z好奇心的作祟和心理的不安感讓我停止了擦拭的動作，屏住氣息，仔細聆聽著。 8 g' Q# H* E8 x: v# z5 I3 V : ~- B1 y" P& \+ {. `咚隆隆隆隆……隆隆隆…… . t9 b: x6 }% f6 r1 [3 s; ^2 P果然沒錯，有個奇怪的聲音響著！ , F" R! i$ d) R剛剛在淋浴的時候，水聲掩蓋了其他聲音，以至於我沒有聽見這個奇怪的聲響，水聲停止了之後，這個聲音在寂靜的夜裏，顯得異常清晰。 * N. k0 k2 a+ i( u) K/ H& L4 e* h ) z3 w/ r) J+ O/ ]( j. c我四處張望，尋找聲響的來源，沒有多久，我就察覺到聲音似乎來自隔壁。 4 w7 {; F/ _! N1 E* G1 j% u. M' Z4 y ) k! s, z3 `5 {) n* ^* X, O- Q/ I我輕手輕腳地接近牆壁，聲音果然由遠而近，漸漸清晰。我將耳朵湊在牆壁上聽，這似乎是從隔壁傳來的聲響，原因不明，卻規律而持續性地敲著。 8 D+ R0 }( N; v- ]3 C 咚隆隆隆隆……隆隆隆…… - w; k: S9 Q- n, e" U3 Z' }   S" l- E' o/ G( ~8 A: \, {6 A我側耳傾聽，這個連續的聲響像是敲擊鐵桶的聲音，而且這個鐵桶應該是中空的，所以聽起來聲音有點兒空洞。奇怪的是，除了敲擊的“咚隆”聲之外，有時候會傳來一些“隆隆隆”的搖晃聲。 8 E! X1 H+ P0 G$ g8 I 這會是什麼東西發出的聲響？ 5 P  v8 J: \( @ - X# D" C% x- ^& c& J6 W, f4 \8 P我第一個想到的可能性是，重金屬音樂。 : }$ N8 U! X! k7 V. f* K 3 H  w9 ^7 p% |$ L& j% s第二個可能性是，有人在一邊敲打，一邊搖晃鐵桶。 % O0 T5 Z. ^" P ( C$ m& X. X  K# L: H5 Q我想不出第三個可能性，而且，與其在這裏瞎猜，還不如去尋找聲響的來源，直接去了解造成這個聲響的原因。 * o9 C, [; s4 g5 s0 g# r , S. R$ d* \' e$ x看看時鍾，已經是淩晨三點。 如果是放音樂的話，未免也太過分了：如果是在進行什麼工程，那也蠻混賬的，為什麼白天不做，在半夜吵人？ 3 J/ @: }5 A, k& A 會是故意惡作劇嗎？ # Y9 @: {8 X5 a) U我承認，我和鄰居一直有些不愉快，關於這點，我簡單說明一下好了。 6 Z- h; l4 Z0 [# Z3 o我們兩家的房間有點兒特別，僅僅只有兩面牆壁從中隔著，所以連對方咳嗽的聲響都清晰可聞。 平常的時候，對方白天不做工，卻從晚上吵到淩晨三四點。有時候是敲東敲西，我常常在已經熟睡的狀態中被吵醒：有時候洗衣機“隆隆隆”地Ⅱ向著，一吵就是兩個小時。 ; Y( J; U: z1 R% S  N5 o" I我采取了最原始的抗議方法，無非是敲牆壁，也因此結下了梁子。 這是我想到的隔壁惡鄰如此惡作劇的可能性。 但是最近一直相安無事，他有什麼理由忽然在半夜裏這麼做？我實在想不出我哪裏又惹到他了。 不管怎麼樣，半夜擾人安寧就是不對。我心中暗自盤算，準備去隔壁按鈴，和隔壁好好溝通。 % F6 U$ _+ B: u& m! q* H! d( _% T 就在我走出浴室的時候，聲響在一瞬間變得清晰，我才察覺到，這個聲響似乎不是從隔壁傳來的。 7 d% |% ~. j# P 我住的地方是三樓，但是，聲音傳來的地方卻是上面，這麼說來，是我錯怪了那個混帳鄰居？ 為了確認聲音的來源，我走上了樓梯。 * T) Z2 B& w( Z5 W2 i' R, p+ R2 `. h 咚隆隆隆隆……隆隆隆…… ( X9 I- C/ b/ S7 [; k2 H每踏上階梯一步，聲響就更加清晰可聞。 ( q: a/ n7 H2 b# A! S: g & w% @" \  X! h& E7 D咚隆隆隆隆……隆隆隆…… ' F% ~, k6 c; ~7 z8 r# s! K8 I 越往頂樓走，隆隆的響聲就越來越接近。 : c0 \+ u# I* O  b% \  W 咚隆隆隆隆……隆隆隆…… 我家總共是四層樓，再上去就是頂樓了，但是，我卻還沒到達聲響的源頭，難道，這個聲音竟然是從頂樓傳來的？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，我朝頂樓走去。 頂樓上，除了父親種植的花圃之外，還放置了兩個大型的水塔。 咚隆隆隆隆……隆隆隆…… : D* g3 @0 D* N+ T隔著頂樓的門，我清楚地聽到聲音來自門外。 現在我已經大約有八成可以確定，聲響的來源是在頂樓。我推開了門，尋找著聲音的來源。很快，我便發現，那個奇怪的聲響是從水塔裏傳來的。 我靠近水塔，的確有敲擊的聲響，而且還輕微晃動著。 1 f: X" _: E5 i2 ?; D  B " C" y$ g; q; Y我當時第一個念頭就是：有人躲在水塔裏面！ 我快步跑下四樓。四樓睡的是我弟弟Sam，他也是最接近頂樓的人，應該也聽到了這一連串的“隆隆”聲。   @$ A7 F" E' @9 Z; K 這樣的聲響，沒道理他還睡得著，所以我肯定Sam也一定發覺了頂樓水塔的異樣。 我不知道究竟是誰躲在水塔裏，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要躲在裏面，我心中惟一想的是，把Sam叫醒，就算要對付歹徒，兩個人總強過一個人。 我衝到了Sam的臥室前，卻嚇了一跳——Sam的房門竟然是開著的！ 我猶豫了一下，馬上猜到Sam應該也在找聲響的來源，他應該還在四樓的某處。我趕緊跑出臥室去找。 9 g" e& `9 j# J# A4 x! r8 O# r3 e! ] $ i. @3 t. P7 X4 k, Y0 P: \不在！ Sam不在四樓！-- 咚隆隆隆隆……隆隆隆…… 1 R' q& [3 y* `' k, f6 R- i5 V ) z3 s/ P8 R8 ?4 z0 K# a我感覺到我的汗水不斷流下，從臉上，從身上。 : A) |* K+ a, c4 b( P4 l咚隆隆隆隆……隆隆隆… - y1 S! X1 s( u# N# |4 K1 V 我的腦海裏忽然出現了一個詭異的畫面 ( V- t! M# l' q9 T& R& R2 USam蜷縮著身子，躲在水塔裏，用手指規律、持續地敲著。 4 v1 Q0 B. Q) L, o  { 他到哪兒去了 水塔這種東西，應該算是蠻普遍而且常見的。 6 L6 V3 f) N1 k它擁有渾圓的形狀，銀灰像鐵板一樣的顏色，看起來就像是個比人還高的大鐵桶。通常這種東西供應著一整棟大樓的飲用水。人們將他稱之為水塔。 1 m5 q% ~' I# b! i" m' U ' ~) E% Y: q# ?% A4 F# s6 H我在四樓找不到Sam，連忙跑到樓下。我父母住在二樓，我當時心想，會不會是Sam跑到爸媽的房間去睡？ 但是印象中，Sam從來沒有和爸媽一起睡過。 , A9 x" H3 Z) F) l& q淩晨三四點跑去叫醒父母，就只為了水塔發出的怪聲音，如果我告訴爸媽說水塔裏面有人，說不定還會挨罵。 " Y/ R$ I  @: v2 m+ g( L + J. f" N1 T% n( H可是不說又覺得怪怪的。雖然我不知道水塔裏是否有人，卻也無法確定水塔裏面沒人。 由於不敢吵醒父母的緣故，我在樓梯間徘徊，卻又想不出好辦法，只能焦急地來回走動。 1 j1 P9 }/ k2 N; K1 C- [ 思緒紊亂的我，內心湧現出許多奇怪的想法。 % v3 s' D# B( E$ {0 B# [宛如對話般的聲音，在我腦海中相互交談著。 “水塔裏面怎麼可能會有人？” 8 n- a1 E3 Q' S- w7 q- f “沒有人的話，怎麼會無故發出聲響？” - w! k9 e8 T% L+ b “如果是人發出來的，怎麼可能這麼規律地敲著一個東西，而且持續這麼久？” 2 Z4 U# f7 M6 e! _' a5 a“所以，水塔裏面應該是沒有人的。” “可是，沒有親眼看到又不敢肯定。” # |7 K) t' W2 ]. J5 C/ S  _. w“難道說水塔裏面的不是人？” & ], Q- ]- j, `  k7 R' E( n不是人嗎？ 5 m, m; d# V7 n5 K( A& C我不願意繼續思考，因為我感到一股寒意遍體，甚至讓我發抖。 其實，最快的方法，就是親自到頂樓打開水塔看個清楚，但是，在這樣的深夜，就連頂樓那些父親種植的花木看起來都顯得鬼影幢幢，在這種環境和狀態下，我更加不願意去頂樓打開水塔。 一方面是我覺得危險，我認為不需要去冒險，只為了滿足好奇心。 & C# R" t1 |$ y0 V3 _8 O( M5 E - D! V- y+ q9 k$ Z) W另一方面，內心深處最擔心的一件事是，要是萬一打開了水塔，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東西，那該怎麼辦？ ) i3 k: X. a+ { 咚隆隆隆隆……隆隆隆…… & p/ L' K  m3 A4 n. T- t) |$ o+ n 水塔似乎嘲笑著我的怯懦，同時挑釁著我。一種強烈的感覺驅使著我，不斷地吸引著我去打開水塔。 咚隆隆隆隆……隆隆隆…… 0 t7 F- @1 M5 g3 ? ! W( m1 K( p: f( M  t  _我蹲坐在樓梯間，將雙耳捂住，試圖抗拒這種如魔音傳腦般的聲音。 $ s( R) L$ g. k( M7 K   B0 ~" a9 e: \/ q' C+ H咚隆隆隆隆……隆隆隆…… ) l! M# h% \' B9 E# z' b3 P就在這身心煎熬的狀態下，我不知不覺地沉沉睡去。 * `3 K% S( H5 @' ?& e0 r平常白天的時候，Sam要去學校幫忙助教，我卻正好要睡覺，陰錯陽差，平時很少看得到他。 昨天晚上找不到Sam，折騰了一個夜晚，我早已疲憊不堪，心裏又掛念著Sam，一醒來就馬上跑到樓下去。 . j5 ?' `# e. c" C  S % @1 Q! R. A0 ~+ X% ^1 {差不多是五點多，母親正在煮晚餐。 ) a% E& z$ r8 O- r  l( q & C' ^, g4 U0 U5 ?  k% j“媽，Sam呢？”我在樓梯上問道。 母親煮著晚餐，並不理睬我。 “媽，Sam不在嗎？” 1 {9 n: n/ I9 r5 ^  y" z 母親頭也不回，只是點點頭，“嗯”了一聲。 % v( B& o* L5 k. X2 I( e ( M$ \1 t7 [1 W4 G" g" e“媽，昨天晚上Sam有沒有去你們房間睡？”我走下樓梯問。但是媽媽只把煮好的菜端到桌上，然後就一個人走進房間，“砰”一聲關上了房門。 # b: f3 b$ G( c 氣氛顯得有些凝重，又有說不出的詭異，母親平常不是這個樣子的。 我得不到答案，同時心中又存在著疑團，就好像有一口悶氣卡在胸口，吐不出來，心中覺得煩悶不已。 6 J9 u6 U% S6 O/ I) V6 o; t6 B9 Z我無奈之下，只好枯坐在樓梯間。我想，反正待會兒要吃晚餐，Sam總會回來吧！ 到時候再親口問他有關昨晚的事情。 " v+ U/ Y/ u7 D0 e0 J+ Z7 @2 Z 問他昨晚究竟睡在哪裏，有沒有聽到水塔發出的怪聲音。 , t. k* C9 [! u$ B. T6 f3 | 我心中計劃已定，很放心地坐著等。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，我發覺已經是六點多了，而Sam竟然還沒有回家。 ' l8 m; ?' L9 f; B  Y" a 母親和父親從房間走到餐桌前，自顧自地吃起了晚餐。我僵坐在樓梯間，感覺有說不出的怪異。 * ^$ k" S) B  I' P6 B' }/ R 既然等不到Sam，我也只好回房間去。 / G% j. E- ]& J; R6 {+ u2 M消失了三個 . w  y2 x4 |8 Y5 e ) l1 y- K( o6 i& S: D% L雖然我沒有親眼看到Sam爬進水塔，也沒看到水塔裏面究竟是不是Sam，但是我心裏一直認為Sam一定進了水塔裏面，要不然，他究竟跑到哪裏去了？ ' P$ n! s2 j2 n1 L3 I& |0 x6 x , |- ^0 e6 v- g我也想嚐試說服自己，Sam只是剛好和我擦身而過，其實他並沒有掉進水塔裏面。   Y+ E9 K& _8 \8 i+ e/ x* o1 n但是我知道這樣的說法非常牽強，試想，住在同一個屋簷下，有可能連續一個禮拜見不到面嗎？ $ D" ?# a; C! I 更何況我還特地等待Sam回來，怎麼可能等不到？ 6 d. w' N7 p* F9 S# E1 z 2 [4 [5 _3 ]; G/ g父母冷淡的態度，也使我不好開口去問他們Sam到底去了哪裏。 也因為看不到Sam，我的腦中充滿著各種奇怪的想法和臆測。我無法阻止自己這些奇怪的想法，無法不去想Sam在水塔裏面的這件事情。 每個夜晚，這種奇怪的敲打聲響從不間斷，我時常處在緊繃的狀態。 就在一個星期後，我在晚餐的時候沒看到父母，那時，我就有了不好的預感。 ) P2 K, _  k0 o0 R" N4 b9 W! v . n2 T) Q  Z( p/ Q& A$ @! u- e; R咚隆隆隆隆……隆隆隆…… ; I1 O5 D0 g; W  Z. E . S3 H) f5 w3 G3 ~7 f3 l0 H2 ^今晚的敲打聲好像比平常還要Ⅱ向。 & L$ y& n8 d0 P7 F" y, ^! m咚隆隆隆隆……隆隆隆…… . t7 i8 F8 g4 a這麼大的聲音，大概要兩三個人才能敲打得出來吧。 , P( N' y% d" O9 c8 f# K ) q( N6 q( p# y, ^7 v- d0 s1 z咚隆隆隆隆……隆隆隆…… 我忽然有種奇怪的想法，和第一天發現這個怪聲音的想法一樣。 . ~2 G; W* u# z- O( } 咚隆隆隆隆……隆隆隆…… 8 x; l/ d0 b3 p) y7 e1 _現在我家頂樓的水塔裏面塞了三個人，到了深夜的時候，會規律地發出“咚隆隆隆隆……隆隆隆……”的聲響。 ; Z% F! V# }8 f' H1 e0 i水塔裏的景象 放眼望去，四處林立的大樓，上面擺放著一個又一個的水塔。同樣的形狀，同樣的大小，同樣的銀灰色調，忽然讓我想起家裏頂樓的水塔。 $ n) v: X+ G) [$ F3 i5 T9 }/ a 8 z5 R. Q- _! `3 ?5 k7 u1 \是不是在某些水塔裏面，也藏著人，到了深夜的時候，會規律而持續地發出“咚隆隆隆隆……隆隆隆……”的聲響？ 每晚不停的折磨，已經讓我瀕臨崩潰的邊緣，我幾乎快要抓狂了。 4 s, @, L  P3 {2 M1 z 我在心裏告訴自己：不可以繼續這樣下去了，不論如何，今晚，就在今晚，我一定要到頂樓去，打開那個該死的水塔，好好看清楚裏面到底有什麼東西。 & X+ B6 F+ U* e 淩晨三點，同樣的時間，同樣的奇怪聲響。 6 ~) {7 P4 J/ L/ \' b 我不再猶豫，走上了頂樓，走向了水塔。 . c/ h" }& d- W( p 我轉開了鎖著水塔蓋子的鐵絲，用力扳開了水塔的蓋子。 * S4 I/ t/ r% M , T$ Y8 p) Y+ R2 ^當我打開蓋子的時候，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。 & X( F" q: x1 V- j水塔的蓋子是從外而內蓋上的，蓋子外面還鎖了鐵絲，如果一個人爬進去了，絕對是無法關上蓋子、鎖起鐵絲的。 $ A4 n( A( o5 f+ H/ Q 5 z7 Q0 ~7 t6 F  O4 r; M3 _; |難道說，是有人爬進水塔之後，才由另外的人從外面鎖上水塔蓋子？ 2 s5 c  ?7 c" E& y) l$ G/ W $ a* f  P( s7 N8 r  J8 L+ m0 ^& b. ]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啊？ . }5 ^- E7 h0 s9 q8 z' R' i8 K4 \雖然這個問題令我百思不解，不過我並沒有花太多時間去煩惱，因為，比較起來，水塔裏面究竟有什麼，更加令我好奇。 8 A4 `/ i- O' w& d) O; ^ 終於到了最後的一刻。這個折磨我無數夜晚的水塔…… 剩下的，就只是爬進去，就可以看到水塔的內部了。 ) C6 `4 z( f  e8 V7 ` ( x% k& I( {+ K, k6 v我全身戒備，謹慎而小心地爬了上去，防備有人突然從水塔裏面襲擊我。 8 s) P& ~" \8 g3 t9 [ $ ?" |2 E; e& h) @* \8 g我小心翼翼地探頭往裏看，在那瞬間，我看到了令人無法置信的畫面。 . r' G+ C" @+ f( S7 |( O我完完全全地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住。 : _* U. a4 \, Q ; `! v0 u8 u+ B1 x腦海中一片空白的我，除了睜大雙眼，什麼話也說不出來。 & W1 h( `7 |( [* m1 l 水塔裏面，竟然擠滿了人！一或者應該說是屍體，因為，我無法確定在裏面的那些人，究竟是否活著。這實在是駭人的景象。而且令入匪夷所思的是，水塔的入，大小明明僅能容納人頭大小進出，那這一堆人是如何被塞進水塔裏面的？ # k0 y6 e3 @+ |. w1 K 是他們自己進去的，還是被人硬塞進去的？ ) W+ |/ ^0 n7 a" L " x1 L9 y+ C5 n* E# M. \4 E如果是他們自己進去的，為什麼？ ! Y6 k- `% O' s. j/ B6 y/ @. v為什麼要這麼做？ 為什麼？ - S1 q& E$ E3 N) I# R 我的父母還有Sam呢？他們也被擠在水塔裏面了嗎？ 1 Z/ B1 p: p3 }- U% D2 _ 塞得密密麻麻的人體中，我看到了最上面的那個人。他的手指沒有被其他屍體擠得動彈不得。 " x, E3 l  Q2 i1 u! s0 m! a 我看到那根不斷發抖的手指，正在敲打水塔的邊緣。 ) _) k7 }# P0 t7 m$ G+ }/ x2 _ % z2 ^3 L! Z/ A' I咚隆隆隆隆……隆隆隆…… ( \, |( m/ l3 w- [, y 在那一瞬間，我似乎明白了所有的事情。 " l  `3 M' @4 ~+ n% P/ L 1 \0 U* U4 S2 ]* U  R咚隆隆隆隆……隆隆隆…… ' @* \$ l, t3 ]1 k+ Z! D# ]  X 敲打著的手指越來越弱，聲音也慢慢變得細不可聞。 4 ~1 S4 A- }) R) h6 n 咚隆隆隆隆……隆隆隆…… 人能夠發出這麼規律的聲音嗎？ ( [; ~5 b9 Z  N1 l) `人能夠持續這麼久不停地敲擊東西嗎？ : C6 k% u6 y0 }/ J4 G4 _ : i* w6 l) S" c- O咚隆隆隆隆……隆隆隆…… 4 M0 Y1 W5 t% i/ q, v! t現在，我家頂樓的水塔裏擠滿了人，這些人都變成了屍體，沒有人知道這些人從哪裏來、為什麼會出現在水塔裏。 2 ~& C6 H( X4 `/ o唯一可以肯定的是，那個奇怪的敲打聲響，是這些人所發出來的。 這些奇怪的聲響，折磨了我無數個夜晚。 # m8 R4 a% @, j7 k8 S這些奇怪的聲響，好像只不過是求救的信號。 這些奇怪的聲響，再也不會聽到。 這些奇怪的聲響，會深印在我的腦海中，成為無法磨滅的恐怖回憶。 這些奇怪的聲響，或許會繼續折磨著我。 4 e. J6 e& e; L) [4 Q% U尾聲 你家的頂樓也有水塔嗎？ 記住，當你聽到奇怪的聲響時，千萬不要置之不理。 / [2 a: z  `! S. r. C8 U但是，我沒有辦法保證，你打開了水塔之後，究竟會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。 7 |0 v& V* W) ]9 Z 8 R: o, w7 k4 q: G! r% N會看到和我相同的顫栗景象呢，還是……更恐怖、更惡心、更詭異、更驚悚的畫面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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